唐门鹤渊

【天刀同人】第一风流七夕番外:笑星河(上)

这是第一风流迟来的七夕番外,里面出场的cp都是之后正文里会有的。
此为上篇,下篇晚上送上。

上篇出场cp:
风雪——唐青枫x金晚雪
飞舞——燕南飞x吴然也

ps:有少量白糖cp。
  
   
   
   
   
   
笑星河(上)

文/星雨飞花飞你妈
  
   
   
  
   

  起:露浓枫色重,临寒雪如花

  成婚之后的第一个七夕节,金晚雪带着唐青枫回了中原。

  天气渐渐转凉,兴许是已为人妇的关系,昔日的富家大小姐终于有了点管家婆的气势,里一层外一层把自家夫君裹得严严实实。

  裹完之后,看着几乎变成一个球的唐青枫,金晚雪非常理直气壮:“你的伤势才刚刚好转!要是染上风寒,看谁来伺候你!”

  唐青枫艰难地抬了抬笨重的手臂,看了一会儿后叹息道:“娘子你多虑了,为夫出身唐门,喜食辛辣口味,而辛辣利于发汗,没那么容易生病。”

  不料金晚雪听后,瞬间想到了自家夫君在移花养伤期间往企图明玉子里加辣子的不靠谱行为,柳眉倒竖,喝道:“什么?你还想吃辣!唐青枫你存心想让你的伤口发炎是不是?!”

  唐青枫瞠目结舌半晌,最后无言以对,只能郁闷地伸手把夫人抱进怀里,顺毛之。

  ……

  武林中人都知道,水龙吟的盟主最善交朋友。而与之相应的,他自然也有许多朋友。

  唐青枫这次去移花,捞回了一条命,疗伤养神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回到中原,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当然是找朋友们聚聚。

  只不过,似乎从来都天不遂人愿。

  唐青枫还没来得及向自己的好友提出邀约,就先接到了苏小白的信。

  而且是一封急信。

  送信的鸽子似乎是累得不行了,一脑门撞上了窗棂,歪歪斜斜地落在了桌子上,还是金晚雪将信给取出来的。

  他挑着眉毛将信看完后,随手将它扔进了火盆里。

  金晚雪见状,不解地问:“苏少总管说什么了?”

  唐青枫悠哉地摇了摇扇子:“他邀我去忘忧谷看星星。”

  “啊?”金晚雪以为自己听错了,“约你?你们俩大老爷们,七夕晚上,看星星?”

  说完,她还露出了一个十分难以形容的表情。

  唐青枫闻言,面不改色地补充道:“还有你。”

  “还有我?”

  “没错,他邀我夫妇二人去忘忧谷。不过依我看,恐怕不单纯是为了看星星。”

  “是吗?何以见得。”

  “因为他在信中说,他还约了一个人。”

  金晚雪微微皱起眉毛,貌似没有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

  唐青枫只好将话拆开来,明明白白地解释道:“除了我们,他还约了我姐姐。”

  金晚雪毕竟不是蠢人,经他如此一点,顿时反应过来:“哦——!苏少总管他……”

  “嘘。”

  见自家妻子乖乖闭嘴后,唐青枫将唇上的食指放了下来,微微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也。”

  ……

  明月飞华,星汉灿烂。

  草坡正对着月光,染上了一层银箔,荧荧发亮。

  忘忧谷的确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

  只不过看星星这种事,最讲究得终究是趣味。唐青枫带着金晚雪不紧不慢地到达忘忧谷时,一眼就知道,苏小白今晚的趣味恐怕是泡汤了。

  无他,只因另一个赴约的人不是唐青容,而是杨素。

  苏小白正在为杨素说起萧曼声和沈醉花两位宗主的旧事,脸上倒看不出有什么低落的情绪。

  唐青枫于是主动出声招呼他们:“你们俩来得倒早。小白约了我,没想到师妹也在这里。”

  杨素和苏小白闻声回头,看见这夫妇二人后,杨素先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唐师兄,金姐姐,你们……你们俩从移花回来了?”

  “才回来。”金晚雪笑着回道,“青枫思念中原,我们便趁着七夕佳节这好时候赶回来了。”

  “原来如此!”杨素兴奋地点了点头,“看来我今日替人来,反倒……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嗯……值得,值得!”

  “哦?”唐青枫明知故问道,“你替谁来?”

  杨素眨眨眼:“唐……唐大小姐呀!”

  “那我姐姐为何不来,要你替她来?”唐青枫摇着扇子,脸上有一种非常古怪的笑容,就像一只等着兔子落网的猎人一样,循循善诱般问,“她就没有什么嘱咐?”

  苏小白闻言,不宜人察地走近了些。

  “嘱托?……啊!有!”

  今日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格外迟钝的杨素突然惊呼了一声,慌慌忙忙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塞给苏小白。

  “对不起苏师兄,这是唐大小姐给你的,我我我……我忘了。”

  苏小白飞快地接过信:“无妨。”

  说完后,他拆开了信。

  杨素晃着脑袋,笑得有些傻:“唐大小姐还说,有句话……要、要我带给师兄。”

  “嗯?”苏小白从信中抬起头,疑惑地微抬眉毛,“你说。”

  “唐大小姐说……说,她身为长辈……独自赴约不成体统……让你……嗯……让你应该,多和同辈交流交流。”

  说完这句话后,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杨素居然就这么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还打起了鼾。

  唐青枫怔了半晌,最终哈哈大笑。

  他拍拍苏小白的肩膀:“看来,小白,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苏小白沉默不语。

  金晚雪却是走到杨素旁边,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吸了吸鼻子,皱眉道:“这么重的酒味……你们还有闲心说笑,素素这是醉倒了。你们还不快搭把手,把她送去休息!”

  “是,为夫来了。”

  唐青枫立即应声,按自家妻子的要求,抱起了杨素。

  金晚雪在一边扶着杨素的脑袋,瞥了苏小白一眼:“苏少总管?”

  苏小白叹了口气,走了过来。待他走到近处后,唐青枫立即乖觉地将杨素转到了他怀里。

  “……?”苏小白疑惑地望向他。

  “我毕竟已有妻室,再这样出手,不太合适。”唐青枫笑眯眯地解释道,“不然我家娘子会醋的。”

  金晚雪闻言,羞赧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好好好,你看,这不就醋了?”

  “不是,娘子我错了,你别掐了。”

  “……娘子!真的,疼!”

  唐青枫被掐得无法,最后只能一把抱起恼羞成怒的金晚雪。

  “走罢,小白抱着师妹,为夫就抱着你,回去休息了。”

  “你……”

  金晚雪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又不舍得让夫君将自己放下来,最后只能意思意思地拍了他的胸口一下,乖乖地窝在了唐青枫的怀里,嘟哝着。

  “真会欺负人。”

  唐青枫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干脆甩下了苏小白,大步朝着唐门走去。
    
   

  

  承:阁外小山飞柳絮,溪边渔叟起吴歌

  吴然也兴冲冲地踏进家门,将手里拎着的一大堆东西“砰!”地放在了桌子上。

  “燕大哥!”

  “……”坐在桌子旁边认真看书的燕南飞默默将书挪下来,露出眼睛,瞄了瞄桌上放着的小山一般的东西,疑惑地望向自家妻子,“这都是什么?”

  吴然也笑了笑:“燕大哥你忘了,今天七夕。”

  “啊……”燕南飞豁然,“这些都是过节的东西?”

  “嗯,也不全是吧。”

  吴然也低头忙活了一阵,将桌子上五花八门的玩意归整好,一样一样地点给燕南飞道:“你看,这是梁记的烤鸭、这是街口王家的杏仁酥和芙蓉糕、这是珍馐楼的辣味小菜、酒仙居的琼林酿……还有种子、新扯的羌丝布、花椒、香料、绣线,我买得多,老板还给我省下不少钱呢。”

  “是吗?”燕南飞索性放下书,点了点桌上被归成两堆的物什,“吃的,用的,家里最近很缺东西吗?买了这么多。”

  吴然也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道:“不算多吧,真正缺得只有这几样。吃得是为了今天晚饭丰盛一些,绣线嘛,是为了让我今晚好好拜一拜织女娘娘,让她保佑我更心灵手巧一点。”

  心灵手巧……

  燕南飞不由得想起刚成婚时妻子给自己做得那套“衣服”,不禁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也可,但不要熬得太晚。”

  “谁要熬夜了?”吴然也给了他一个喜孜孜的白眼,“拜一拜也就是了,最重点的是,晚上要吃大餐!”

  燕南飞无奈一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妻子这么执着于美食佳肴——明明出身自真武,却与寻常人眼中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道家弟子一点也不相同……至少燕南飞从没见过有哪家坤道弟子在看见好吃的以后,眼睛会发光。

  日落月升时,吴然也果真布下了一桌子好菜。

  燕南飞粗略地看了一遍,认出其中几样家常菜色是妻子的手笔,其余的想必是出自哪家酒楼的大厨之手。

  吴然也殷勤地帮他拉开凳子,还给他倒了一小杯琼林酿。

  说是一小杯,其实还真就是一“小”杯。那酒杯眼看着还没有燕南飞的拇指节高,最多不过几滴就满了。

  他拿起这杯子,微微晃了晃,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怕我喝醉?”

  “没……”吴然也梗着脖子,偏头嘟囔着,“没有……我们、我们俩一起喝嘛,那么快喝完做什么?”

  燕南飞好整以暇地放下杯子:“说得倒是有道理。我知道了,你给我这样小的杯子,也给自己这样小的杯子——你是怕自己喝醉,在我面前出丑是不是?”

  “燕大哥!”

  被戳穿心事的某人恼羞成怒。

  “好,我不说了。”燕南飞适时地掩住嘴,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吃饭吧,今日菜色甚好。娘子,请。”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站起身,捋着袖子作了个“请”的动作。

  吴然也有样学样,也作了个“请”的动作:“夫君也请。”

  两人于是落座,就着逐渐散尽的夕阳与逐渐升起的月光一同,用起饭来。

  琼林酿不愧是酒仙居的招牌之一,燕南飞喝了一杯,只觉入口醇厚满齿,香气萦绕舌喉,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吴然也的喝法与他全然不同。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几乎是一点一点地将酒舔进嘴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燕南飞,在月光下的模样莹润而美丽。

  燕南飞不自觉也将目光融在了她身上,微微一笑,问她:“好喝吗?”

  “好看……”吴然也恍惚地答完,突然回过神,改口,“啊不是,好喝。”

  说完,没等燕南飞开口,她的脸在白晃晃的月光下已经显现出了一种微薄的绯红色,也不知道是醉得还是羞得。

  燕南飞笑笑,突然道:“以前七夕时,我也喝酒。”

  “嗯?”吴然也打起精神,好奇地望着他,“也喝酒?同谁喝?”

  她只知道自己夫君的过往十分精彩——有过一人之下的辉煌,有过苟且偷生的狼狈;有过名震江湖的霸气,也有过寂寂无声的潦倒。

  他是正,也是邪。

  吴然也不禁联想到自己还在真武的时候,经常听师父讲的经。

  师父最常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句话最开始她听不懂,于是文师兄耐心地跟她解释:“这句话是说,人生之道可以探求,却不是我们寻常所想的那样。真正的名利也可得到,但也不是我们寻常以为的虚名。总的来讲,你日后如果去了江湖,切记,你所见所想也许并非它本该有的模样,凡事多看多听,小心一二。”

  少时的吴然也记下了文师兄这句话,然后在入了江湖之后,把它用在了燕南飞身上。

  燕南飞在青龙会如何,她不问,也不想。

  问,未必能得到答案;想,也未必能想到结果。

  “同一些好友喝,偶尔也同属下喝。”燕南飞道,“七夕毕竟是乞巧节,我们只是找个由头,痛饮一番,醉后舞刀弄枪,俯仰河山罢了。”

  吴然也看着回忆起过往的他,眨眨眼睛,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燕大哥很想念那样的日子。”

  不是问句。她从燕南飞眼中看见了丝丝缕缕的怀念,那是对往日江湖风雨、恩怨情仇的怀念。有些人天生就适合活在江湖里,她想,大概燕大哥就是这种人。

  “我想,等我身体好了,背得起剑匣了,就再跟着你去江湖里闯荡。”吴然也慢慢的,极认真地说,“你不必等我,我能追着你。如果你走快了,我就多加几步,最后总能赶上你的。”

  燕南飞怔住,定定地看着她。

  吴然也也看着燕南飞,目光里全是坚定。

  半晌后,燕南飞突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了她背后,将她揽进怀里:“你真这么想?”

  吴然也闭上眼睛,蹭了蹭他的手臂:“真这么想。”

  “那你为何不问问我怎么想?”

  “……?”吴然也疑惑地睁开眼望向他。

  燕南飞轻轻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我想得是,与你执手偕老。你在何处,我在何处。我领着你,或者你领着我,本就无关紧要。沧海长风,只有你在,于我而言才是风景。”

  “这样……”她垂下眼,极小声地说,“这样太、太委屈燕大哥了,燕大哥那么好,那么厉害……”

  然而后半句被燕南飞捂进了嘴里。

  “你我夫妻,本当如此。”

  燕南飞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你觉得委屈我,可我也觉得委屈了你。你应该时刻记住,我心同你,一如初时。”

  “你与我,死生不离,终老不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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